夏朝传说第三百七十章
夏朝传说第三百七十章,烩占有王陵土地增值事情,本来就属于可大可小,民不举,官不揪的事情,因为王陵占有的土地面积非常大,失去点土地就是九牛一毛,没有人追究,就是走近王陵也看不出来,但是既然扃准备拿外戚开刀,事情自然就大了,就掩饰不住了,因此扃给屈非下达命令不久,屈非就交出了满意的答案。
屈非审结这件案子并没有费事,他只是私下拘捕了主管王陵的官员,官员没有想到东窗事发,清楚这件事根本就遮掩不住,就一股脑地把事情推到烩的身上,说是自己在烩的威逼利诱之下,不得已干了这件违法乱纪的行为。屈非就把他的口供给扃看了,因为他没有大王的旨意,不能私自拘捕任何王族,外戚也是王族的旁支,屈非当然也没有这样的权利。扃就下达旨意给屈非让他抓捕烩,严加审问。烩虽然想矢口否认,无奈有王陵主管官员的指征,又有土地在那里摆着,在人证物证面前,抵赖也没有用,屈非就判了烩大逆不道之罪,最后结局是执行死刑,家产抄没,女人罚没成为官奴,男人一律充军,对于王族来说,判罚之严算是顶格了。
二王妃当然不会置之不理,这件事不仅关乎自己和儿子的前途,未来,也关乎到整个家族的名誉,但是自己是个女人,又是不降的王妃,属于过气的王亲,如果是扃的王妃,事情还有的商量。本来按照王宫的旧俗,前面大王死去之后,后宫留下的女人,属于新大王的私产,新大王成为第一继承人,但是扃没有这样做,因为扃对不降怀有深深敬意,因此侍候过不降的女人,扃一个都没有碰,给她们安排在别院居住,其实是等于荒废了这些女人。第二,扃的心思也不再女人身上,国家的事情够他忙了。如果内政稳定,扃或许有富余精力光顾女人,可惜的是,内政非但不稳,社会上的强大的反对势力,从他登上王位开始,就从来没有消失过,尤其当不降过世之后,这股力量非但没有偃旗息鼓,反而越演越烈,仿佛他不是不降正式任命的继承人,而是乱臣贼子,如此一来,他就被搞的焦头烂额,当然没有精力去用在女人身上。三来不降死的时候,他已经六十出头,性方面的要求已经差劲,加上工作劳累,没有心情,精力去光顾女人了,自己的王后,妃子都照顾不过来,哪里还能够去照顾不降留下的女人?
说来二王妃年龄不算大,风姿犹存,自己本身需要男人,被冷落一边怨气不小,所以非常希望儿子可以坐上王位,就算儿子坐不上王位,也希望换做别人做大王,哪怕是大王子也好,因为二王妃知道大王子是个好色之徒,如果他登上王位,也许会光顾自己,因此在大王子给扃捣乱的时候,她是积极的参与者。不仅仅是她,后宫不降留下的王妃,多数人都参与了,她们的心思和二王妃差不多,都不希望扃继续做大王,因为扃做大王,对她们来说,就意味着是活死人,生活就只剩下了吃饭,睡觉。
现在,扃的王位非但没有被推到,反而大王子被赶出了京城,随后是自己的弟弟烩倒了霉,心理明白,扃开始反击了,不能束手待毙。但是用什么方式救出烩,她并没有办法,情急之下,只有求助于益了。于是二王妃就命令亲信太监秘密出宫,和益约好了相见的地点,随后偷偷地留出后宫,在醉乡酒肆和益见了面。益的心思一直是希望推翻扃的统治,由二王子继承王位,因此大王子闹事的时候,他也是积极的参与者,二王妃之所以积极参与,和他的动员不无关系,结果阴谋失败,大王子被赶出京城,他当然感觉沮丧,只好决定等待时机,哪里知道,烩被抓了,益明白,烩被抓不是因为那一点点土地,如果扃不想反击,这种事情完全可以装作视而不见的,现在扃不但看见了,而且下旨严办,当然不是冲着土地去的,因此一直在思考对策。当二王妃约他见面,正中下怀,欣然答应了。
“益候,你一定知道烩被捕这件事了,救救他吧?你是扃的小王叔,他会给你面子的。”二王妃首先开口说,眼睛里含有泪光。
“我当然不会旁观,但是这件事不简单,靠我们个人的力量,没有人可以救出烩。”益目光深沉地说,话里有话。
“益候这话妾听不懂?”二王妃失望地说,她认为益是不愿意出手。
“二王妃误会了我的意思。”益听出了二王妃话里的不满,只好苦笑了一下,随后才说:“我们首先应该知道,大王为什么要拘捕烩侯爷,难道大王和你们家有仇怨?不,不是的,大王是在杀鸡儆猴,或者要对我们这些人下手了,抓烩候只是给我们敲响警钟,他是要告诉我们这些贵族,如果谁反对他,烩候就是榜样,在这样的情况下,二王妃会认为,谁的个人力量可以打动大王?”
“可是反对大王的,不仅仅是我们外戚,就是你们王族和贵族中的很多人,同样是反对大王登基的。难道大王要把所有反对他的贵族都抓进监狱?”二王妃怀疑地说,因为她知道,就算扃是大王,也不敢大开杀戒,因为夏朝的天下是靠这些力量支撑起来的,如果对这些人动手,很难说,他的王位可以坐住。
“二王妃说的不差,大王不会这样做,也不敢这样做,那样一来会天下大乱,这不是大王希望看见的,所以他才会使用杀鸡儆猴的手段。现在的问题是,大王这个手段能不能起作用?如果能够起作用,大王当然要用,他怎么可能在乎一个家族,或者某个人的毁灭。自古以来,君王为了自己的政权稳固,没有不杀人的,所以我们想不被杀,就只有一个办法可以破解,让大王不敢继续杀,让大王知道,杀鸡儆猴并不管用,还会引起朝廷大乱,这样一来,大王就不能不收手,烩候才可能活命。”益说出了自己的意思,但是没有具体说出怎么做,对二王妃这种智商的人来说,这种提示,无异于等于对牛弹琴。
二王妃眨巴着眼睛没有接话,因为她不清楚益让她做什么,如何做才可以解救弟弟,而她现在唯一关心的,是如何让弟弟保住性命。
“益候,能不能把话说明?”
听见这样的问话,益只能皱起了眉头,感觉面前的女人,除了生就一张漂亮的面孔,智商简直就是零,自己的话说的这样明白,对方却什么内容也没有听出来,如此一个母亲,怎么可能生出聪明的儿子,难怪不降不肯把王位交给他们。当然,这是益的心理话,嘴上自然不会说出,因此只好明明白白地告诉二王妃。“我是说,没有巨大的恐惧,大王不会收手,要想让大王产生恐惧,靠几个人没有用,只有动员全部反对力量加入,这样才可能阻止大王下刀子。我的看法是这样的,由我来动员王族的元老和主要当家人出面,给烩求情。王妃在后宫要动员其余的王妃,让她们发动家人参与请求,让外戚这一块加入,如果外戚能够加入,力量应该是不小的。此外,再找个合适的人,联合贵族参与,这样一来,支撑朝廷的三大力量都加入了,大王就不能不有所顾忌,既然顾忌了,烩候的命就可能保住了,因为占地这种事情本来是可大可小处置的。”
听见益说出了具体的方法,二王妃脸上终于有了笑容,如果有这些人出面,她相信,大王可能会饶过烩,就说:“益候的办法是不错,只是烩的死活和很多人并没有直接关系,他们能够加入?”
“二王妃此言差矣,如果大王想找麻烦,不管是外戚,王族还是贵族,哪一个家族中人屁股是干净的?因此这件事并不是关系到烩候一个人死活的事情,摆明了,大家之间的关系是唇亡齿寒的关系,各个族当众都有明白人,可以看明白这一厉害关系的,因此二王妃在说服后宫妃子的时候,一定要点明这一点,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们,谁家想明哲保身,最后只能是遭受池鱼之殃。”
益苦笑地说,感觉自己不但在战略上要指点她们,在战术上也需要为他们出谋划策,的确够累的,最后收获最大利益的,是他们,而不是自己,心理觉得委屈。
“明白了,益候,妾立刻就去找后妃谈。”二王妃说着站了起来,事情既然明白了,她就再也坐不住了,恨不能立刻把事情办好,救出在牢中的弟弟。
益自然也不会再留二王妃,因为他自己也需要加快行动,而且动作一要快,因为他心理清楚,他们的举动容易被发现,一旦扃发现了,先他一步采取行动,可能又会功亏一篑了。何况动员贵族加入的行动,本身就需要花费力气。在夏朝的贵族中,一向分为新老贵族阶层,这两个贵族阶层,行为做事和追求上,不同的地方很多,内部斗争激烈,这些年来,朝廷重臣之中,老贵族式微,所以带动老贵族整体实力下滑,自然而然就会因妒忌而和新贵族闹**,而前几任朝廷大王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,提拔重用新贵族出身的人,因为做大王的,并不希望他们之间结成统一战线。以益的能力,说服老贵族容易,因为他们本身自视甚高,又不受朝廷待见,需要增加存在感,因此就有了,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。但是说服新贵族加入比较困难,在朝廷的现任官员之中,新贵族的子弟不再少数。
在朝廷中,这几股势力,平日是相互不买账的,勾心斗角多,按照一般逻辑推论,外戚倒霉,他们应该看笑话才是,益的计谋很难成功,其实质却不是这个道理,这几股力量对于扃继承大统有着惊人一致的看法:认为不降是受了扃的迷惑,才把王位让给了“外人,”就是说,在心底里,他们并不认为扃是合理合法的继承人,从法统上来说是没有道理的,因为这个头一开,破坏的是整个上层建筑的统治者的秩序,这是他们很难接受的,也是心理不愿意接受的。何况益采用的核心说服理论是唇亡齿寒,这一点对于他们拥有着巨大的蛊惑力,贵族之所以在素质上高于一般贫民,双方就是思想认识上有着巨大差距,贵族对于信仰执着,而普通贫民只要给予物资诱惑,就可以轻易地改变自己的观点,正因为明白这一点,益才决定和扃玩招斗法,就是输了,他也不会失去什么。
六
扃祭出杀鸡儆猴这招的用意,是为了警告朝廷外的反对力量,让他们远离帝王之争,不要给自己捣乱,并没有去想真的要消灭外戚,其实他心理知道,就是他这样想,也永远做不到,因为只要有大王,就一定会出现外戚,何况通过历年的积累,新老外戚集团的势力已经庞大,他们本身拥有的政治力量,经济能力都是惊人的。还有最致命的一点是,很多外戚和王族,贵族结成了儿女亲家,他们之间已经很难用小葱拌豆腐来区分了,属于扯动耳朵全身都动的交叉关系,多多少少有点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的裙带铁幕,因此如何可以被消灭?扃的目的是警告他们,因此心理上没有负担,自然也就没有想到这件事会掀起多大的波澜。但是最后,让他没有想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
其实这件事事先已经有征兆,是屈非首先发出的示警,因为手下探子来报,最近一段时间,王族,外戚,新老贵族的元老级人物活动频繁,这些人本来已经行将就木,快要成为枯骨了,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,是不可能惊动他们的,因此屈非才感觉不对,就报告了扃,扃虽然感觉意外,也没有想到他们的行动会和自己有关系,只是告诉屈非密切监视,但是不能轻举妄动。因为扃知道,这些人你可以说他们是僵尸,但是一旦复活,就会拥有可怕的政治力量。问题是这种监视名存实亡,因为捕快只能从外面跟踪监视,而不敢靠近他们,这不仅是因为他们都有保镖,更主要的是,他们自身的资格,出身决定了,衙役一旦被发现,可能生命不保,而朝廷并不会因此处置他们。
因此,随后发生的事情就让扃目瞪口呆了,那一天他刚刚宣布散朝,侍卫就来报告,王府外面聚集了很多元老级的人物,他们要求见大王。扃当时并没有想到他们是来逼宫的,欣然地出来和他们相见了,但是看见这些人之后,顿时感觉脑袋大了,因为要求见他的元老级人物,都是三家重量级人物,这些人平时很少和外界接触,即使大王有事情召见,也很难一次性地让他们聚齐,这次居然会集体出现,当然是有人组织的,扃不知道在朝廷之外,还有这样厉害的一群人物,居然可以召集三家贵族元老级的人物聚集在一起对他发难。那么这个人要夺取他的江山,岂不是易如反掌?
扃的内心虽然有了巨大的恐惧,但是表面上没有显示出来,因为他是大王,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是他必须表现出的本色,因此他面色和蔼地问这些人,为什么要聚集在王宫外面,有什么述求?随后又一个没有想到就出现了,这些人异口同声地要求说:轻判烩候,因为他是王妃的弟弟,只要没有谋逆之罪,享有豁免权的。
在朝廷的法律当中的确有这样的规定:王族,外戚和贵族的嫡系亲属,只要和大王沾边的,没有造反的举动,即使触犯了朝廷法律也只能从轻处罚。至于说占有了王陵土地,只能是贪财行为,和谋逆并不沾边。贵族代表的话,其实摆明了是和扃唱对台戏,扃之所以让刑部重判,唯一的可能是和谋逆扯上关系。因此扃听见元老这样的要求,当然是心知肚明。但是他却不敢“据理力争,”因为他的理同样站不住脚,真要争执起来,惹动元老动怒,扃是很难收场的,如果此刻再有某个元老因为生气一命呜呼,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,这种可能随时都会发生,因为,这些元老中,行将就木的人不是一个两个,而他们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一长串的儿子,孙子,外孙子和外孙女。
从槐当大王开始,平定叛乱之后,夏朝土地上就没有发生过内战,尽管朝廷也在打仗,但是都是在别人家土地上打的,所以国内是安定的,太平的。而从芒开始,就鼓励王族,贵族开荒种地,国家给予特殊政策,他们后来的确是受益匪浅,因此在拥有了权利,社会势力之外,增加了银子和土地商铺或者是作坊,因为财力得到了十倍,百倍的扩张,贵族的生活质量,奢侈程度也同样在扩张,因此这些富起来的贵族,每个当家男人,包括他们的后代,都娶了很多女人,女人多了,儿女自然就多了。这些贵族因为生活条件优越,女人生孩子成活率高于普通贫民十倍,高于奴隶十倍以上,因此在京城一带就出现这样一种现象:有钱人家里的孩子呈几何形的增长,数目扩充很快,而贫民和奴隶的数目增长缓慢,尤其是奴隶,因为承担了全部的重体力劳动,加上生活条件艰苦,医疗条件差孩子的成活率就低,因此出现了负增长,这就导致了京城奴隶价格不断攀升,所以伴随着贵族子弟的不断攀升,出现的是奴隶人口下降。
扃知道这个情况,知道贵族的队伍越来越庞大,何况现在是几家联合发难,哪里真的敢激怒他们,因此就对这些人说:案子并没有判决,他也没有下旨意处死烩候,请求他们给自己时间,等候自己了解了真实情况之后再决定如何处置。扃这样说,虽然是为了安抚众位元老,其实已经露怯了,因为就当时他的内心来说,他是不敢惹动三家联合力量的。
事后,扃紧急召见了四大辅臣,像他们问计。最气愤的当然是屈非,他是主办人,也是从一开始,就主张削弱贵族权利的人,自然是第一个说话。
“大王,这件事绝对是个阴谋,这些元老级的贵族,平时连门都很少出,如何会聚集在一块对朝廷发难?在臣看来,他们救烩候是假,要求话语权是真,如果大王答应了他们的要求,就等于认输,开了一个很坏的头。以后有贵族子弟违法乱纪,只要贵族元老出头,我们的法律就等于虚设了,如此一来,王权的威严就不存在了。大王,绝对不能答应。”
屈非说到的后一点,就是扃最担心的,他当然知道这个魔盒一旦打开就不可能关上了,为以后的大王执政留下了不好的先例。但是不答应行么?这可是三家贵族元老组成的联合体,他敢于和三家贵族对立?那么以后治理国家,他的依靠力量是谁?普通民众?别说他们没有经济力量和贵族抗衡,就算有,凭他们散沙一片的群体意识,狭隘自私的个性,不可能成为朝廷能够依靠的力量。
“你们怎么说?”看见屈非说完话之后,在场的其他人没有说话,扃知道大家并不赞成屈非的说法,因此需要他们明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。
“对屈大人的说法臣有异议,这件事看起来简单,但是不能够简单处理。臣家一直是贵族,深知贵族和贵族之间是充满着矛盾的,尤其是贵族和外戚之间,矛盾更多。一方面,贵族认为自己是靠祖上一刀一枪博来的荣誉,地位,应该是朝廷中坚的正宗力量,一方面认为,多数外戚之所以后来飞黄腾达,靠的是裙带关系,根基不厚实,也不是真本事的体现。而外戚们认为自己是王親国戚,是王家的自己人,看不起贵族,认为自己出身比贵族高贵,因此双方之间就矛盾重重,现在让臣感到疑惑的是,如果说,王族为外戚出头,多多少少有些亲戚关系,情有可原,但是贵族元老也参与了,这就不合乎道理了,这里应该有不为人知的厉害关系驱使,否则他们是不可能站在同一战线的,至于这个原因是什么,臣不知道,所以不敢乱说,但是臣觉得,如果大王不接受他们的要求,就可能伤害三家人的感情,这对大王治理国家是不利的,有时候甚至是灾难性质的。如果大家还记得的话,当年小王爷造反,一时间声势浩大,大王槐被困在漳州,当时的朝廷派不出更多兵力,国家危在旦夕,如果朝廷不能平乱,朝廷可能会四分五裂。在如此危机情况下,朝廷需要来自于民间的力量,最后臣的祖上自动出头,号召贵族出头保家卫国,在没有朝廷任何力量的支持下,组建了一支万人大军,就是这支大军的出现,打破了战场平衡,让小王爷一败涂地,最后自杀。还有先王不降远征草原,因为职业部队不够用,就由贵族组成了护粮大军,这才保证了朝廷职业大军的后勤供给的安全。臣说这些的目的,不是要摆功劳,是要提醒大王,一旦国家有难,必须有来自于民间的强大力量支持,才可能转危为安,因此大王不应该因为要处死一个微不足道的烩候,就和所有的贵族结怨,因为贵族是最讲究脸面的,如果大王拒绝了三家联合的请愿,就等于不给三家贵族面子,这个后果是严重的。”
说话的是俊奎,他的祖上当过丞相,属于老贵族那伙的,而他的这番话因为有真实的例子替自己说话,当然有力度。因此他的话音落地之后,一时间谁也没有接话,因为每个人都知道,没有人知道国家会出现什么天灾人祸,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挺身而出,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,一定是贵族,他们有经济能力,有政治远见,也有胸怀,关键的时候不会计较个人得失,为了信仰和政治抱负是可以付出一切的,在大夏国,除了贵族这个团体,没有第二个团体或者氏族可以做到。
扃当然也被俊奎的话打动了,作为君王的他更明白,一个看起来再强大的王朝,其实也是建立在沙滩上的,因为有很多你无法预料的因素,可能让这个王朝动荡,甚至倾覆,而当这种灾难来临的时候,的确需要一种勇于承担,有着强烈的家国情怀的氏族或者集团站出来力挽狂澜,这个集团只能是贵族,因此他同意俊奎的观点。但是在某些方面,也还是不能理解,这些人为什么要来逼宫,为他们逼宫的行为感到生气,两种矛盾互相交织,让他无法确定怎么做才是合理的。
“俊大人的话不无道理,臣也有担心,如果这次朝廷妥协了,是不是反过来会处进他们之间的团结?然后结成游离于朝廷之外的一股力量和朝廷抗衡?”这次说话的是群飞,他是赞成屈非观点的,感觉不能给贵族造成“会哭的孩子有奶吃”的错觉,因为不管怎么说,这件事首先是烩候触犯了法律,这些贵族不是去谴责烩候,当朝廷准备行使法律的时候,他们反过来充当罪犯的保护神,这难道不是是非颠倒?
扃听见这话又是一惊,因为群飞的话点出了另外一个可怕的问题,“游离于朝廷之外的”一股力量,如果群飞的担忧成为事实,自己这个大王其实就成为傀儡了,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。想着,就把目光投到一直没有说话的彭伯身上。
